明明是让她心安的气味，此刻更像是致命毒药，让她不适。靳冷霜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试探地问道：“你昨天一直在宁夏身边吗？”夏诺昱神色有一丝慌乱，顿了顿才开口解释：“昨天等她睡了，我就去书房将就了一晚上。”听着男人信手拈来的谎话，靳冷霜心如坠冰窖。夏诺昱看见怀里的靳冷霜脸色微变，低声宽慰道：“阿宁，你不要多想，我是爱你的。”“嗯。”靳冷霜察觉到他神情微妙的变化，“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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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飞快回应：【明晚，我带你离开。】
　　冰冷的电子音里她竟然听出了一丝欣慰。
　　【灵魂抽离的过程会非常痛苦，请你做好准备。】
　　靳冷霜深吸一口凉气：“好。”
　　她习惯了忍痛，此刻更是希望这种痛能够再深一点，让她能永远记住被背叛的滋味。
　　越痛苦越能时刻警醒她，将所有爱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已经决定离开之后，似乎周身的疼痛也有所缓解，靳冷霜竟然沉沉睡去。
　　夏诺昱微凉的指尖落在她脸侧，她悠悠转醒。
　　夏诺昱按下床头一盏小灯，顷刻间昏黄的灯光铺满整间卧室。
　　应该是温馨的氛围，靳冷霜却只觉得虚假。
　　夏诺昱才注意到靳冷霜不寻常的惨白脸色，手拢在她脸侧，温声道：“阿宁，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哪里不舒服吗？”
　　靳冷霜扭头躲开夏诺昱的手：“我没事。”
　　明明已经决定离开，可心口的苦涩没有丝毫递减，反而更加剧烈。
　　“没事就好。”夏诺昱顺势将靳冷霜搂进怀里，湿热的吻落在她额间。
　　靳冷霜将头埋入他的胸膛，熟悉的味道瞬间充斥在她鼻间。
　　明明是让她心安的气味，此刻更像是致命毒药，让她不适。
　　靳冷霜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试探地问道：“你昨天一直在宁夏身边吗？”
　　夏诺昱神色有一丝慌乱，顿了顿才开口解释：“昨天等她睡了，我就去书房将就了一晚上。”
　　听着男人信手拈来的谎话，靳冷霜心如坠冰窖。
　　夏诺昱看见怀里的靳冷霜脸色微变，低声宽慰道：“阿宁，你不要多想，我是爱你的。”
　　“嗯。”靳冷霜察觉到他神情微妙的变化，“我明白。”
　　夏诺昱注意到靳冷霜情绪不高，起身离开，再进来时手上多了一套礼服：“今天宁伯父设了晚宴，我们一起去吧。”
　　靳冷霜看着华丽的礼服，心又重新被打捞起，夏诺昱还是会注意到她的窘迫，会在弥补她的所有不堪。
　　他爱她不假，可比起宁夏，她的存在微不足道。
　　无数次二选一的选择，夏诺昱都毫不犹豫坚定地迈向宁夏。
　　她从始至终都不过只是一个陪衬。
　　宁家。
　　宴会的主题是庆祝宁夏的生日。
　　两人相携着进门，夏诺昱很快就被人团团围住。
　　他一边指引着靳冷霜在安排好的位置坐下，一边应付着其他人的寒暄。
　　靳冷霜自觉地退到一旁，看着他挺括的身影，只能百无聊赖地盯着面前的酒出神。
　　一直到席面已经摆上，夏诺昱才在她身边坐下。
　　坐在主座的宁夏一席亮眼的藕粉色公主裙，明艳动人，落落大方地致辞。
　　靳冷霜却觉得全身开始发麻，头疼欲裂，骨髓里像是有一万根钢针一齐钉入。
　　这与五年前灵魂附体的感觉一模一样。
　　她知道，这是灵魂脱离肉体的前兆，这一起都来得太快。
　　靳冷霜望向正凝神看着宁夏的夏诺昱。
　　将唇紧紧咬住，才撑起最后一丝力气，她扯了扯夏诺昱的袖口：“越延，我有些不舒服，你能陪我回去吗？”
　　夏诺昱转过头，却不是像靳冷霜预想的那样关切，更多的是不耐：“哪里不舒服？”
　　靳冷霜苦笑着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声音干涩：“头疼。”
　　人群中传来‘啧’的一声。
　　宁夏注意到两人的动静，体贴地说道：“越延哥，如果心宁姐不舒服的话，就先让司机送她回去休息吧。”
　　“你陪我吹了生日蜡烛再回去，用不了多少时间。”
　　她的一番话说的圆滑毫无错处。
　　夏诺昱犹豫着看了靳冷霜一眼：“可……”
　　宁夏拎着裙子来到夏诺昱身侧，眼神有些怯懦，声音也弱弱的：“我都好几年没有见到你了。”
　　“你就陪我这一会儿。”
　　她特意加重了‘我’，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靳冷霜紧紧抓着夏诺昱，指尖轻颤。
　　可下一瞬，夏诺昱将她的手拿开，声音依旧温和：“阿宁，你先回去，我很快就回来。”
　　靳冷霜微微抬眸，眼中的希冀也一点一点消失：“好。”
　　夏诺昱护着靳冷霜上了车，叮嘱道：“回去之后好好休息，如果实在难受，就让吴妈送你去医院。”
　　靳冷霜贪恋地伸出手将他的眉眼描过，想要最后将他的脸刻进脑海里。
　　夏诺昱将她的手抓住，放在唇边吻了吻：“我很快就回来。”
　　车门合上，夏诺昱也转身要走。
　　靳冷霜却控制不住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越延!”
　　夏诺昱不明所以地看过来。
　　靳冷霜飞快地眨了眨眼，将心里的酸楚压下：“再见。”
　　夏诺昱笑着挥手告别：“好，等会就见。”
　　车辆启动，夏诺昱的身影逐渐缩小在侧车镜里，靳冷霜终于泣不成声。
　　再也不见了，我的越延。
　　……
　　另一边，夏诺昱回到宴会厅。
　　一轮饭吃过之后，相熟的几人又转场到了会所。
　　开了几瓶酒后，游戏的内容在宁夏的主导下逐渐变质。
　　“国王游戏，抽到‘国王’牌的人可以命令其他人做任何事情”
　　宁夏轻晃着酒杯，妩媚地扭身靠近，俯身在夏诺昱耳边：“你敢玩吗？”
　　夏诺昱直勾勾盯着女人的脸，眼底的欲望毫不掩饰。
　　他勾起薄唇：“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