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思宜还在回想着程知阙刚刚所说的话。卑鄙二字几乎压得她无法喘息。面对傅母探究的目光，付思宜定了定神。“傅姨，我和程知阙只是朋友，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傅母轻声询问：“可是夏依，你不喜欢砚霖了吗？”面对她的问话，付思宜沉默不语。半晌，她才开口道：“傅姨，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先回家了。”傅母来不及挽留，付思宜便已起身离开。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像是泄尽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背靠着墙面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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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巨响，程知阙带着慕心瑶摔门离开。
傅母僵愣了半晌，才呵呵干笑。
“砚霖现在还没收心，慕心瑶那样的女孩就是一时新鲜而已，夏依，你可不要放心上啊。”
付思宜还在回想着程知阙刚刚所说的话。
卑鄙二字几乎压得她无法喘息。
面对傅母探究的目光，付思宜定了定神。
“傅姨，我和程知阙只是朋友，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傅母轻声询问：“可是夏依，你不喜欢砚霖了吗？”
面对她的问话，付思宜沉默不语。
半晌，她才开口道：“傅姨，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先回家了。”
傅母来不及挽留，付思宜便已起身离开。
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她像是泄尽了浑身的力气一般，背靠着墙面跌坐在地。
不喜欢，她怎么会不喜欢呢？
放在心里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可直到现在她才知道，喜欢和适合，是两回事。
……
付思宜好不容易敛好复杂思绪回到家。
一抬头，又全部破防。
程知阙和江南川倚在迈巴赫车身上，两脸俱冷。
“我妈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配合她欺负心瑶？”程知阙出言便是质问。
付思宜呼吸一滞。
绞紧的手指掐进掌心里。
付思宜不愿过多纠缠：“你现在还在情绪上，等你冷静之后，我们再聊吧。”
她想走，却被程知阙一把拉住了手腕。
程知阙语气轻佻：“是联姻？还是钱？”
“你就这么喜欢我？”9
付思宜眼睛泛红，呵道：“程知阙，别再说了。”
她声音颤抖，连身体也在微抖。
程知阙却眸色一冷，一把甩开她手：“那你也别再喜欢我了。”
说着，他从口袋拿出了一封情书。
“你的告白信我收到了，我现在郑重给你答复。”
付思宜瞬间认出了他手中的情书，那确实是她亲手所写，只是她之前写完这封情书后，只告诉过慕心瑶一人。
程知阙怎么会拿到？
程知阙冷声：“我们，没可能。”
“你再这样，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说完，他扔下情书，转身就走。
一旁安静等待的江南川也冷漠剜了付思宜一眼。
“付思宜，你这次是真过分了，心瑶被你伤透了。”
付思宜愣在了原地，她看着地上被踩脏的情书，心中的难过再也无法掩藏。
她捂着脸低声哭泣，泪水顺着指缝无声滚落，砸在了情书上，晕染开来。
她弯下身，拾起了那封泪迹斑斑的情书，捏皱掌心。
迎面，宋之桃蹦跳朝她走来。
她一眼瞥见付思宜红通通的双眸：“姐，你眼睛又进沙了啊？”
付思宜默了瞬。
妹妹宋之桃语气仍轻快：“我跟好朋友去玩了，回来给你带眼药水！”
话落，她摆了摆手，坐上了发小竹马的新跑车。
付思宜站在原地，看着宋之桃和驾驶座上面庞稚嫩的少年言笑晏晏。
这一瞬，她仿佛看到从前的自己和程知阙、江南川。
没上大学之前，他们也经常出去玩。
程知阙永远是开车那个，他大一岁最早拿驾驶证，江南川坐在后排，而他们的副驾驶永远是她付思宜。
那时候多好，多无忧无虑，她好怀念雨季还没有来与他们的每一天。
然而，再也回不去了。
……
回到了房间，付思宜从床头柜的迷你保险箱里拿出了一盒拍立得照片。
她看了半晌，拿出剪刀想剪，却下不去手。
最终，她抱着盒子去了学校天台。
今天的风有点大。
付思宜将照片叠成了一个又一个纸飞机。
这一张，是她跟程知阙和江南川10岁的生日合影。
手一掷，飞走了。
这一张，是他们小学毕业合影。
飞走吧。
这一张，是他们在夏威夷游学时，打沙滩排球夺冠的合影。
也飞走。
……
记忆好多，可是掷进风里，风一卷，纸飞机就不见了踪影。
她看着纸飞机一只只飞走，好似那困住自己多日的枷锁好像也在此刻消失殆尽。
付思宜站起身，拍下空中飞舞的纸飞机，晒进了朋友圈。
配文：「就让所有美好都留在旧时光里吧。」
余下的话，她在心里默默。
再见，好朋友程知阙。
再见，好朋友江南川。
她长叹了口气，转身要走，头忽而一阵眩晕，脚下一个踉跄，半个身子直直往楼下摔去。
栽下去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抓住了她。
“寻死，找错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