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映桃花孟韶欢孟韶欢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孟韶欢(春水映桃花孟韶欢)全文阅读_笔趣阁
编辑:xiaohua更新时间:2024-11-07 15:30
春水映桃花孟韶欢全文
春水映桃花孟韶欢小说全文免费_是一本很好的小说,主角是孟韶欢,代入感很好,感觉身临其境,人物刻画有血有肉,性格分明,部分章节文笔稍显粗糙但无伤大雅,总体来说很不错的一部豪门小说,非常值得一看
作者:孟韶欢 状态:已完结
类型:穿越重生
孟韶欢原先咬过的牙印早都淡的只剩下一层痕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再也瞧不见了。时光如水,日月如浆,那一浆又一浆落下,推着人往前走,怎么都回不得头,孟韶欢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也越来越少,让裴琨玉涌起一种恐慌。他什么都抓不住。他要抓住点什么,他要做点什么——待到裴琨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拿起了放在一旁茶桌上的茶刀,放在了胸膛前。茶刀锋利,他沿着牙印的方向,一刀一刀的划下去,在他的胸膛间,硬生生按着原先的痕迹,后做了一个牙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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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 元嘉帝又吃了裴琨玉几子,将裴琨玉的白子杀的七零八落,后心满意足道:“琨玉这趟去东津, 可遇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 与朕说上一说?”
裴琨玉垂下眼睫,道:“圣上莫要笑臣。”
他姐姐都能知道的事,元嘉帝又如何不知?他与李霆云在小渔村大打出手,闹得太大了, 那些真相书面上能压的下去,背后却瞒不了元嘉帝, 元嘉帝今日留他,怕是要特意出来揶揄他一番。
元嘉帝这性子,比李霆云还过三分, 李霆云好歹还会顾忌裴琨玉的身份,元嘉帝却是什么都不需要顾忌。
见裴琨玉死咬着不松口,元嘉帝“哈哈”笑道:“难得见你动一回心思!还不准朕问上一问?”
裴琨玉垂下眼睫, 闭口不言。
元嘉帝渐渐便也觉得无趣,裴氏这群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重规刻板,逗也逗不出什么花样来, 便放下了手里的棋子, 道:“罢啦, 不下了,你晚间一道儿来参宴便是,正好与南陈使臣见见面, 这趟送亲,朕想派你去。”
南陈与大奉江南接壤, 共用一片水域,两国兵力相差不大,难免忌惮对方,近年来,双方都多次试探彼此的国力。
元嘉帝有心吞了南陈,占了人家的良田与美人,夺了人家的财宝与山川,但他也心知,南陈帝王心里一定也是这般想的,若是稍有不慎,这一场联姻美事就可能变成一场灾难。
所以,他要派一个靠得住的人去。
这个人,要能审时度势,要明白双方国家的局势,入了南陈后,要搞清楚南陈的国策与国力,除了裴琨玉,元嘉帝想不出有何人能胜任。
说到此处时,元嘉帝突然哼笑了一声,道:“若是你将这差事办得好,朕为你赐婚如何?”
裴琨玉捏着白子的手僵在原处。
现下这群人都以为,孟韶欢还在他手里,但只有裴琨玉自己知道,他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臣——谢主隆恩。”但他不曾解释,只垂下眼睫,轻轻地回道。
他以前就想过,裴氏不肯接纳孟韶欢,他就去立一个大功,请圣上赐婚,为他的韶韶求来一个正妻的位置来,可惜,现下大功是送到他面前来了,韶韶却不在了。
不过也无妨。
他这一生也不会再有旁的女人了,韶韶不在,他可以请一个恩典回来,等什么时候找到了孟韶欢,再送给她。
那些旧事在脑海之中“呼”的刮过,似是掀起了一场冬寒,使裴琨玉低下头,又咳了两声。
口舌间泛着淡淡的苦味儿与血腥气,他拧着眉压了压,便听元嘉帝道:“你病成这般——是叫那李霆云打的么?朕这边安排两个御医给你瞧瞧吧。”
裴琨玉不知道瞧过多少次了,但他这是心病,治不好,只能一点点熬,故而他道:“臣无碍,只想回去歇一歇。”
元嘉帝便摆手,道:“下去吧。”
裴琨玉便起身行礼,随后从太极殿离开。
他离开时,正瞧见一队太监捧着各种宝贝往翊坤宫的方向去,是各宫娘娘那里出来的,大概是去给那位刚受封的“太平公主”送的礼。
宫中知道元嘉帝的真实打算的人也就那么寥寥数人,大多是在前朝,后宫这群女人、甚至那些跑腿的太监都不知道这位太平公主的真实用途是什么,他们真以为元嘉帝寻这么一个皇室女回来,是为了那一支宗族的血脉,又见元嘉帝大加封赏,还以为宫中出了个受宠的公主来,所以赶忙去讨好。
裴琨玉冷淡的瞧着,心想,过了今日晚间,待到元嘉帝赐婚之后,那些人便不会再去向这个“太平公主”谄媚了。
一个即将远嫁的公主,在大奉没有任何可以交往的用处,元嘉帝是摆明了拿人当棋子的,估计日后就算是两国交战,南陈拿这太平公主威胁,元嘉帝也不会在乎。
他思索间,人已经走出了重重宫殿,迈出了宫墙,由小厮扶着上了宫墙外等候的裴府的马车,马车行了近小半个时辰,入了康平街,从裴府后门进了府内。
裴琨玉的宅院很大,一个四进宅,亭台阁楼假山长廊,角落处栽满翠竹,静而深幽。
宅子里没有任何丫鬟,全都是巡逻的私兵与伺候人的小厮,夏日午后,裴宅静的只有风摇翠竹的声音。
裴琨玉回裴府后,咳了两口血,咽了两颗药丸,便屏退了下人,独自依靠在靠窗矮塌上,等待药效。
房中摆了冰缸,屋内并不燥热,反而透着一种孤寒的冷,他累极了,疲惫的云鹤倒在床榻间,原本光华万千的人早已黯淡,沉沉旧事压着他,层层悲拗裹挟着他,让他难以挣脱。
直到某一刻,他又陷入了梦中。
他今日做了那种梦。
他自中毒后,已多日不曾碰过女人,虽说每次毒发皆很难耐,但也不至于失去理智,他不是那种会为了肉念而去寻别的女人的人,所以每每病发都是苦熬。
但今日的梦...没有那般难熬。
因为他在梦中,见了孟韶欢。
他又回到了他们互诉衷肠的那一日,窗外的翠竹摇啊摇,他的韶韶扑在他的怀抱中,额头还带着伤,在他怀中落泪。
他拥着她,与她一道儿滚到床榻间。
梦中的一切都那样清晰,他欣喜到几乎落泪,拥着她不肯松手,那样疯癫的来了一回又一回,直到后来,梦散人醒,他缓缓睁开眼。
窗外翠竹依旧飒飒,偏他怀中再无卿卿。
空余恨,多寂寥。
矮塌上的人睁着空洞洞的眼,如嚼蜡般,又熬过了一日。
那时已是晚间酉时,日影下钩帘,一道鎏金夕阳顺着半开的窗户落进来,落到他的面上,带来一点阳光的暖意,裴琨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间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胸口。
随后,他猛地坐起身来,动作凶猛的开始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裳,红绸官袍被扯下来,露出其下的绸缎亵衣,再往下扯,是一层白泠泠的皮肉。
这些时日,他的身上多了很多疤,后背受过的鞭刑还能看见狰狞的痕迹,他不在乎这些,他只走到镜前,去看自己胸口上的牙印。
孟韶欢原先咬过的牙印早都淡的只剩下一层痕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再也瞧不见了。
时光如水,日月如浆,那一浆又一浆落下,推着人往前走,怎么都回不得头,孟韶欢留在他身上的痕迹也越来越少,让裴琨玉涌起一种恐慌。
他什么都抓不住。
他要抓住点什么,他要做点什么——
待到裴琨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拿起了放在一旁茶桌上的茶刀,放在了胸膛前。
茶刀锋利,他沿着牙印的方向,一刀一刀的划下去,在他的胸膛间,硬生生按着原先的痕迹,后做了一个牙印出来。
温热的血争先恐后的涌喷,心跳凶猛的撞着胸膛,皮肉因为疼痛开始发热,这些反应让他有片刻的满足。
他留下韶韶了。
裴琨玉刻完这些,终于心满意足的重新倒下去。
——
等到外面的小厮看着时辰来唤裴琨玉时,便瞧见了这么一幕。
素来最重仪态、霁月风光的二公子赤着上身,睁着眼,只着亵裤倒在地上,胸膛间涌动着赤色的血,偏那张因病苍白的面颊上带着一丝笑,一阵风吹过,他的发丝飘动,眼眸却没有半分颤动,让那小厮受惊,“啊”的一声喊了出来。
“二公子!”小厮慌乱的扑进来,堵在喉咙里的尖叫还未曾冒出来,便见那躺在地上的公子缓缓坐起身来,行动间一如往日般端肃。
“是我忘了。”那月白风清的公子声线中似是带了几分愧意:“今日该去参宴。”
他用了药,昏昏沉沉,睡得太久了。
裴琨玉说这些的时候,小厮便在一旁看着。
裴琨玉胸膛上的伤口狰狞,正在流血,那粘稠的,艳色的血液顺着胸膛缓缓向下流,而二公子似乎浑然未觉,只吩咐他先去做今日宫宴上要做的准备。
小厮怔怔的看着。
他觉得主子似是被分裂成了两个人,一半理智守节,一切都如往常般做事,而另一半正在腐朽坍塌,隐隐带着几分疯癫的血腥气,极致的反差让人心口发慌,偏他还顶着一个人的皮囊,一脸温和的干这样的疯事,让人心中生畏。
小厮干巴巴的咽了口唾沫,软着手脚爬起来去做事。
裴琨玉则用纱布缠好伤口,轻柔地拍了拍他的胸口,无声地安抚着韶韶,随后穿上官袍,还没忘将孟韶欢送他的香囊挂到腰间玉带钩上。
霁月风光的二公子垂下眼眸来,温柔的拍着那香囊,像是在无声地与他的韶韶对话。
不管去哪儿,他都会带着韶韶的。
韶韶也不用怕,等忙完了眼下的事,他便再回清河慢慢找。
不管过多久,他都会找到她。
待到一切收拾妥当,裴琨玉上了马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他将韶韶的齿痕留下的缘故,他的心口间一直溢着一种满足感,心口间那道看不到底的深渊被填上了些,让他的气色看起来都好了不少。
不过这种好心情等到到了宫门口时戛然而止。
因为在宫门口、众人下马车排查的时候,他恰好碰见了李霆云。
李霆云在军中挂了个从六品中护将军的官职,朝服为绿,上绣彩彪,站在宫门口接受排查时仪表堂堂,威风凛凛。
裴琨玉刚下马车,便与李霆云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