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笑，回过身去扯安全带，恰好瞥见站在不远处的楚璟修。他似乎也在看她，她按上车窗，隔绝了他的视线。当天晚上陈抒就带她去挑婚纱，楚璟修这几天没有找茬，连话都没有跟她说过，悬着的心慢慢放下。姜琳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唯一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想到钟恬会约她单独见面，姜琳委婉拒绝，对方却说事情跟陈抒有关。地点是钟恬定的，是一个高档会所，她被服务员带到包厢里时，钟恬已经在喝酒了，桌上空瓶子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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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陈抒的车照常停在公司门口，姜琳雀跃地跑过去。
她兴冲冲去拉车门，“走吧走吧！我快饿疯了！”
陈抒却牵着她往车后走，她懵懵地跟着，“什么呀？”
陈抒下巴微抬，示意她打开后备箱。
姜琳思考了几秒，歪着头问：“恶作剧？”
他没说话，她打开后备箱，几个气球飞出来，满满红玫瑰，还有灯牌和玩偶在其中点缀。
这个求婚……她没忍住吐槽：“好老套啊。”
吐槽归吐槽，她的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陈抒单膝跪下，手上捧着戒指，眼睛亮晶晶地看她，“姜琳，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含笑伸出手指，“我愿意。”
戒指套在手指上，尺寸刚刚好。
正是下班时间，不少同事从公司出来，他们时不时停下来看几眼。
坐回车上，她才小声道：“你是不是故意选在公司楼下。”
陈抒揉乱她的头发，“真聪明，这样公司所有人都会知道你要跟我结婚，就不用怕楚璟修不把你嫁给我。”
她笑笑，回过身去扯安全带，恰好瞥见站在不远处的楚璟修。
他似乎也在看她，她按上车窗，隔绝了他的视线。
当天晚上陈抒就带她去挑婚纱，楚璟修这几天没有找茬，连话都没有跟她说过，悬着的心慢慢放下。
姜琳觉得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唯一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想到钟恬会约她单独见面，姜琳委婉拒绝，对方却说事情跟陈抒有关。
地点是钟恬定的，是一个高档会所，她被服务员带到包厢里时，钟恬已经在喝酒了，桌上空瓶子不少。
见她进来，钟恬拿杯子给她倒了杯酒，语气已经染上几分醉意：“你来了。”
姜琳在她对面坐下，她看着面前的杯子，没有要喝的意思。
钟恬勾唇笑笑，“沈小姐长这么大，不会连酒都没有喝过吧？”
姜琳当然喝过，她喝过两次，一次是小时候，她对酒很好奇，但是爸爸的藏酒总是放得很高，她撒娇让楚璟修帮她拿一瓶下来。
她给自己倒一杯，给楚璟修倒了一杯，只喝了一口，她就吐着舌头喊难喝。
事后她往酒瓶里灌了点水放回原地，自认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爸爸会拿这瓶酒招待贵宾……
然后她和楚璟修被狠狠训了一顿，她被罚背一篇很长很长的文言文，楚璟修则做了一整套物理试卷。
第二次是十九岁那年，她没有一点点活下去的动力，又天生胆小怕死，只能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灌了几瓶烈酒，躺在浴缸里划开自己的手腕。
这之后楚璟修就把家里所有的酒都锁进地下室。
姜琳用手背把酒移开些，“我来是想听你说陈抒的事情，酒就免了。”
钟恬笑了笑，“不介意我抽烟吧？”
没等她回答，啪的一声，烟叼在嘴边已经点上了。
“抽烟对身体不好。”钟恬是医生，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姜琳还是小声劝了句。
钟恬眯着眼睛吐出一口烟雾，自顾自说起从前：“是陈抒主动来接近我的，我比他大几岁，一开始他只是问关于医学上的事情，我没有多想。
“他很细心，相处中我渐渐对他有好感，我以为他也喜欢我，直到他有意无意开始打听你，我才知道我被利用了，他只是想从我这里了解你的事情……
“姜琳，说实话，你配不上他。”
姜琳原本静静听着，听到“配不上”时，她的眼睫轻颤两下。
她没有生气，不咸不淡道：“陈抒说，只有想不想在一起，没有配不配。”
这确实是陈抒会说的话，钟恬自嘲地笑笑，“他怎么就这么爱你呢？他之前出车祸腿都快废了，是我日日夜夜陪在他身边，明明是我更爱他不是吗？”
姜琳面带诧色，想起陈抒那天轻描淡写的样子，她真的以为是小问题。
抬手看一眼时间，“钟医生，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回去了。”
“等等。”钟恬摇摇晃晃站起来，她举着酒杯，笑容中满是哀伤，“姜琳，你赢了，我敬你一杯，祝你永远幸福……”
看她这副样子，姜琳有些于心不忍，这些年生病经常是钟恬医治，她犹豫几秒还是端起刚刚那杯酒，“谢谢你曾经的照顾。”
钟恬看着姜琳端起酒一饮而下，眸光闪了闪。
姜琳离开后，她的手指在酒杯边缘划圈，阴笑着补充刚刚没说完的话。
“我祝你永远幸福——和楚璟修永远幸福。”
姜琳走出包厢没多远，便觉得四肢发软，她虽然不太能喝，只一杯酒也不可能造成这种情况。
扶着墙壁摇摇晃晃，伸手去包里翻手机，想给陈抒打电话让他来接。
“你好，你是姜琳沈小姐吗？”
面前出现一个模糊身影，她揉揉眼睛看不太真切，点点头道：“我是。”
“陈抒先生让我过来带你。”
她脑子晕乎乎的，听见陈抒的名字就安心，“他在哪里？”
“请跟我来，小心台阶。”
服务员模样的人带着她进电梯里，她难受得厉害，没有发现对方按的是往上的楼层。
女服务员搀扶着她推开一扇门，把她带进去之后，对方就出去把门关上，啪嗒清脆的一声，似乎还落了锁。
姜琳伏在地毯上，缓了很久终于缓过神，眼睛勉强能看清东西了。
这是一间宽敞的套房，她喊了两声陈抒的名字，没有人回应。
有脚步声朝她过来，一双黑色皮鞋出现在视线中，她顺着鞋子往上看，对上一双乌沉沉的眼眸。
“怎么是你？”她强行撑起身子站起来，总觉得体温一点点在攀升，呼出的气都无比滚烫。
好热……
他没说话，她又是一阵眩晕而后往前倾去，楚璟修上前一步将她扶住。
身体的难受慢慢扩大，她嗅到楚璟修身上男性的气味，难受得更厉害，身体每个细胞好像叫嚣着总想贴近他。
好在她保持着一点理智，她果断推开楚璟修去开门，试了好几次，门纹丝不动。
她慌忙去找自己的手机，包包不知何时已经在楚璟修手上。
楚璟修散漫地把手举高，姜琳抢了几次没能抢回来，她咬牙切齿地问：“是你安排的？”
楚璟修没承认，也没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