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散了吧。”看江茉已经恨不得挖地洞把自己埋了，周业成挥了挥手。工作人员们马上就走了。那个大学生还有些不明白，被几人连拉带拽地拖走了。“你以后别在人前说那种话。”见工作人员都走了，江茉才好意思抬起头来。“你刚刚要这副气势，还用得着我来赶人？”周业成挑眉，敢情这人只敢在他面前横，在其他人面前跟兔子似的。“你那种话，我怎么反驳，反正以后你不要在人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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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茉两眼一黑。
　　这下好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不需要她借用周业成的关系为自己增加筹码了。
　　所有人都会默认她是周业成的人了。
　　江茉看着那十几个工作人员，干笑一声，做垂死挣扎。
　　“你们刚刚，应该没听到什么吧？”
　　他们听到了，不仅听到了， 还听得一清二楚。
　　但这种事，只要没被点名，没人愿意出来说。
　　所以工作人员都低下了头，各自忙着自己手头的事，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江茉松了口气。
　　虽然现在她和周业成的关系已经有点昭然若揭，但只要没放到明面上来，她就可以装清白。
　　江茉正准备去化妆间，就听一道清亮的年轻男音响起。
　　“你是说’和真实的夫妻就差一张证’那句话吗？”
　　江茉：“……”
　　她顺着声音的主人看过去，就见一个长相阳光身材高瘦的年轻男生一脸开心地看着她。
　　他的表情看上去既单纯又天真还真诚。
　　江茉在他眼里看到了清澈的愚蠢。
　　旁边有人轻咳一声，还有人在暗地里拼命朝他打手势，示意他别说了。
　　他才后知后觉，知道这话说错了，马上改口。
　　“哦，没听到。”
　　这么坦然地当众说谎，反而更让人尴尬。
　　江茉低下头，有些尴尬地理了理自己刚刚在周业成怀里蹭乱的头发。
　　关键时刻，周业成轻笑一声。
　　他看着江茉有些烧红的脸，甚至耳根都有些泛红，只觉得好笑。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不能听的。”
　　“我还没成年呢，我上学早，17岁就上大一了……”
　　刚刚那个年轻男生又非常真诚地接过了话。
　　“这是哪来的显眼包？”
　　周业成瞥了他一眼，这么愚蠢又爱刷存在感的人，很久没见过了。
　　“周总，这是剧组新来的实习生。”
　　旁边有人扯了扯那个大学生，一脸生无可恋地对周业成说道。
　　“您放心，以后我一定管教好他，让他以后多说话少做事。”
　　“嗯？”周业成挑眉。
　　这张嘴要是再多说话，只怕没几天就被人给撕烂了。
　　“少说话，多做事。”那人赶紧改口。
　　“好了，散了吧。”
　　看江茉已经恨不得挖地洞把自己埋了，周业成挥了挥手。
　　工作人员们马上就走了。
　　那个大学生还有些不明白，被几人连拉带拽地拖走了。
　　“你以后别在人前说那种话。”
　　见工作人员都走了，江茉才好意思抬起头来。
　　“你刚刚要这副气势，还用得着我来赶人？”
　　周业成挑眉，敢情这人只敢在他面前横，在其他人面前跟兔子似的。
　　“你那种话，我怎么反驳，反正以后你不要在人前说。”
　　“行，以后我就私下说。”
　　“私下也别说，你快回去吧，快走，快走。”
　　江茉实在是烦周业成不分场合乱说话，见他杵在那不动，还伸手去推他。
　　周业成被她这一推，倒是把反骨推出来了。
　　他一把拽住江茉纤细的手腕，语调懒散又欠揍。
　　“你越想我走，我还真就不走了，导演呢，我要和导演聊聊。”
　　“你要干什么？”
　　江茉心下升起不好的预感。
　　“你说呢？”
　　周业成放开了抓着江茉的手，转身溜溜达达地出去了。
　　导演方廷宥很快进来，语气比前两天和蔼了不少。
　　他以拍文艺片出名，从业二十几年，拍的文艺电影几乎部部票房口碑双丰收，电影界的奖项也拿了个遍。
　　不过近几年他渐有退意，电影产量明显下降，更喜欢待在家里养花种菜侍草，一般人很难请得动。
　　这次愿意出山，一是周业成亲自上门邀请，钱也给得够；二是确实怜悯盛芷遭遇，想要圆她心愿。
　　对于江茉的履历，他倒不像别人那么抵触，毕竟是盛芷本人的挑的演员，周业成似乎也挺满意。
　　他只担心她是否与角色贴合，演技是否在线，是否能演出人物的前后转变。
　　毕竟他导演水平再高，如果人不合适，也不可能化腐朽为神奇。
　　前面接触了几天，他对江茉的态度一直是淡淡的。
　　他本身性格就偏冷，不是那种热情会来事的人，另外他也没从江茉身上看到特别之处。
　　今天听说她是周业成送来的，看在周业成的面子上，他愿意给她点温度。
　　但也仅止于此了，他实在不是个擅长溜须拍马的人。
　　当然，他也不需要。
　　“今天拍几组定妆照吧，看下效果。”
　　“好。”
　　前几天剧组的造型师家里发生急事，定妆照一直没拍。
　　江茉很快来到化妆间，那里造型师已经就位。
　　根据剧情，江茉前后至少要出3个造型。
　　分别是天之骄子时期，自甘堕落时期和走出心魔时期。
　　女主天之骄子时期，是大学中期，20岁左右。
　　这时期的女主清纯美好，像一朵白莲花般干净纯洁。
　　造型师给她做了两个造型。
　　一个是偏素颜的淡妆，及腰黑长直，搭配白色飘逸的纱裙，帆布包，帆面鞋。
　　双眼明亮有光，目光温润柔和，清纯中带着几分冷感，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另一个是略精致一些的淡妆，空气刘海+绑着蝴蝶结缎带的双边公主头，搭配白色的蕾丝连衣裙，双肩包，裸色小皮鞋。
　　大而圆润的双眼亮晶晶的，如天空中璀璨的星辰般闪耀。
　　看上去清纯甜美，青春洋溢，像是漂亮的邻家妹妹。
　　两个造型都还不错，方廷宥都挺满意，现场拍了照片，方便进行选择比对。
　　周业成看着他，更是眼光都没有移开，手里的烟烫了手才察觉。
　　“不错，我还担心你这个年纪演大学生会有违和感，没想到还挺适合，周总，你觉得呢？”
　　方廷宥围着江茉转了一圈，越看越觉得满意。
　　一旁的周业成将烟屁股扔进垃圾桶中，点头。
　　“是挺像大学生。”
　　跟他记忆中的某个身影，更像了。
　　江茉看着两人，眼珠微转，随即一脸正经地说道。
　　“不瞒你们说，我其实刚满18岁，我家人为了让我早点上班，当年上户口时，特意把我的年纪报大了10岁。”